东边的整合运动车队风尘大作,万军携带着山峦崩摧之势直扑匪徒,而向来欺软怕硬的匪徒见到数量上毫不逊色于自己甚至还更多的新对手,下意识认为是来接应这支商队的援军,立刻见风使舵风紧扯呼,调转车头朝来向远遁。
“呼——,看来不用再打一仗了。”
在其他乘客和佣兵们都在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时,化名瑞达勒的乘客刀客塔却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车内。
现在情况不明,虽说整合运动现在还不到游戏里发动切尔诺伯格事件的时间,但还是不能不防,毕竟谁知道这支整合运动队伍里有多少人是敌对自己这种健康者的极端主义者,所以还是保守些好。
“瑞达勒先生,外面怎么了?”
冬妮娅像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怯生生的问道,好奇怪啊,你明明是只熊啊,怎么这样。
“没事,刚才逃窜的匪徒带着大部队又来了。”刀客塔喝了口已经凉下来的纯净水,把自己的刀放到桌子上,摘下右手手套给自己右手中指戴上一枚戒指样式的法杖,然后又把两只手套塞进自己裤兜里。
“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冬妮娅害怕的小脸煞白,整个人浑身颤动,像极了抖筛时的样子。
“没事,东边又来了一队人,匪徒见势不妙就跑了,但是还不清楚后来者具体情况,先不要下车。”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大喘气啊,”妮维雅白了刀客塔一眼,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瑞达勒就是个愉悦犯,总是会没事就从别人身上找乐子,“冬妮娅,不要怕,有我在呢。”说着又狠狠剐了刀客塔一眼。
刀客塔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解开大衣扣子脱下这件还算厚实的衣裳,又解掉鞋带换上自带的拖鞋,看着正坐在一起的两只小熊,“估计今天不会再走了,我先休息一会,到晚餐时间了叫我一声。”
“好。”冬妮娅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刀客塔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身上披着自己的那件大衣,很快就借着强大的睡眠天赋安稳睡了过去。
看着呼吸变得悠长平缓的瑞达勒,妮维雅听着外面热闹起来的环境,不由得也打了个哈欠,看来两帮人是打不起来了,也好。
“哈——啊啊。”妮维雅伸了个懒腰,揉揉自己的眼睛,“冬妮娅,我也去睡会,记得晚饭叫我。”
“哦,好的。”
商队最大的那辆房车中,负责运送这批货物的整合运动成员正在向前来接应的干事汇报工作。
“很好,”爱国者低沉着嗓子说道,他沙哑的声音像极了老旧的风箱,“塔露拉……和……其他干事现在……都潜……伏在切尔诺伯……格,后……面还会……有更多的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到切尔诺伯格来。”
“是,对了大爹,您看这个,”那名暗中操纵着商队的雪怪小队成员从一个柜子里掏出来一个酒盒,橡木板拼成的酒盒上还有乌萨斯国徽的烫金印记,“我们从一个酒吧老板的收藏里搞来的,三十年陈酿。”
爱国者接过这水晶瓶装着的烈酒,透明的酒液因为人的动作而波动,看着酒瓶上浮雕和印记,爱国者把这瓶酒放到桌子上,“斯米诺皇冠……1030年酿,是有三……十多年了。”
“对了大爹,大姐头呢?”那名雪怪好奇的问道。
“叶莲娜正……在切尔诺……伯格……外隐藏。”爱国者把酒小心放回到箱子中,跟这瓶酒同样年岁的其他烈酒当初自己和战友们可没少喝,只是这个酒庄的只喝过几次。
“我还以为大姐头她们也会跟着来呢。”
爱国者摇摇头,“她们……都还有更……重要的事,梅菲斯特……必须要有人看着。”
说到梅菲斯特那名雪怪小队成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个疯子,也只有浮士德会跟他在一起了。”
爱国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感受着外面的环境,自从两支队伍合流他就总感觉附近有一个危险的家伙在暗中窥伺,只是现在突然消失,虽然应该不如自己,但是多年征战沙场留给他的不只是伤痕和哀思,还有对于危险的野兽般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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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的夜晚来的比其他国家来的都要更早,尤其是到了下半年,昼短夜长的现象变得更加明显。
才不到五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了,太阳落山后留在天上的只是闪烁的群星和时不时被乌云挡住的月亮,而地上的旅人们则按照惯例开始了晚宴。
原本佣兵们只能吃上土豆和肉的糊糊,能在乌萨斯这种寒冷的国家吃上口青菜和水果都不容易,这都是贵族和大商人才能天天吃的。佣兵还要在自己的土豆豆子兽内脏糊糊里加上更多的盐和油,虽然能量够了,但是味道嘛……每天吃一样的东西也是会腻的。
但是今天因为打退了劫匪,同时也是为了感谢整合运动的救命之恩,商队里的所有商人都慷慨的把自己携带的一些要拿去卖的货物做成了今晚的晚饭,毕竟钱还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能让佣兵保护自己的货物更上心也是值得的。
“瑞达勒,瑞达勒,晚饭时间到了。”
冬妮娅按时叫醒了瑞达勒和妮维雅,她指着外面温暖的篝火说,“快来,商队里正在烤驼兽肉,去晚了就没有好的了。”
听到冬妮娅的话刀客塔瞬间就清醒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穿上自己的大衣,“这我可不困了,走,吃饭去。”
“吃饭了!?冬妮娅,咱们今晚吃什么呀?”妮维雅听到两人的话再加上刀客塔的大幅度动作也是像冬眠的熊听到惊蛰时的雷声,瞬间清醒,饥肠辘辘的就要大开吃戒。
“烤肉,快走吧。”冬妮娅一把把妮维雅拉了起来,同时也开始给妮维雅身上穿保暖衣服。
“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快点。”刀客塔穿好靴子戴上帽子和手套也就立刻出去打饭了。
“冬妮娅快点,”妮维雅不断催促着冬妮娅,“哎呀,袜子和鞋我自己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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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医生。”负责给大家切肉的佣兵小队长热情的笑着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打招呼,同时也顺手的给刀客塔切了一块比其他人都要大的驼兽脊肉,“给,要撒盐或香料自己加就行。”
看着体型比普通人大上两圈的萨卡兹大汉挤在房车里给人盛饭的确是有些滑稽,不过谁会跟饭尤其是大块大块的肉过不去呢?
“谢谢啦,”刀客塔毫不客气的往自己的那块还正冒着热气的驼兽肉上均匀地撒了一小撮盐,又撒了一把咖喱粉,“这么样,腿上能跑了吧。”
“可以,就是还不太利索。”佣兵小队长又给后来赶上的冬妮娅和妮维雅两人每人切了一块驼兽腿上的肉,又自己往上面撒了一撮盐,放到铁盘里递给了两人。
“谢谢。”冬妮娅礼貌的鞠躬后端着自己的烤肉跑到了篝火边坐下。
“等等我,冬妮娅!”妮维雅在拿到自己的烤肉后也急匆匆的跑到了冬妮娅身边。
“好了,你先继续忙吧,我就先不打扰了。”刀客塔看着小队长拿着一把弯弯的锐利剔骨刀在火上不断翻烤着的驼兽上割肉,在有礼貌地招呼后也找了片营帐里平整的地上盘腿坐下,同时暗暗观察着热闹的人群,尤其是新来的整合运动。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看过剧本知道整合运动会在未来发动惨无人道的切尔诺贝利事变,恐怕他也会像这些商队里的人一样,把他们当做是热心肠的过路者,以及和自己一样同病相怜的感染者。
刀客塔一边用小刀把肉切成小块一边看着其他人,嗯,冬妮娅也在用刀叉分割肉块,而妮维雅则是在自己稍微吹了几口气后直接用叉子插起来就往嘴里塞,活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饿了三天的狼。
其实从吃饭上也可以看出来这支整合运动的不同之处,他们打饭时秩序井然,丝毫没有吵闹或多余的话,吃饭时的速度也是比普通人要快了将近两倍,同样一碗饭全神贯注地吃,普通旅客要吃四五分钟,佣兵们花三四分钟,而这些整合运动的人平均只花两分钟,这还是因为有人体型大饭量大吃的也多。
还有就是从身体上,这些整合运动的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冻伤痊愈的疤痕,还有手上的老茧,对于寒冷温度的习以为常,最重要的就是所有整合运动成员都会时不时地看向他们队伍里最大的那辆房车,那里面肯定住着他们的领袖,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是谁,是一位还是多位。
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很快就吃完了,刀客塔又端着自己的盘子走向下一个打饭点,一样没有青菜,只不过这次的不是糊糊了,但依旧离不开土豆,土豆胡萝卜块炖羊肉,还有泡着热汤一起吃的掺糠米饭,嗯,一尝就知道米没有淘洗干净,还有沙子硌牙,果然,自己就不该抱有太大期望。
随着宴会的气氛逐渐高涨,不少佣兵们开始在一起唱着他们那不知名的歌曲,你方唱罢我登场,商队佣兵们的合唱完毕整合运动的壮汉们也是毫不示弱地开启了他们的歌唱,歌声嘹亮,传荡在空旷的原野上。
爱国者坐在窗边,听着战士们的歌声,这场景不免让他有些伤感,让他回想起年轻时在战场上为乌萨斯先皇效忠的战场,那让他获得了无数荣誉又无比劳累的战场啊,你吞噬多少人的生命和灵魂,你又让多少多少人恨着而又爱着,你让最强壮的士兵弯下了腰,你让最鲜红的旗帜染上了更加鲜艳的红色,又把这一切通通化为乌有,只剩下叹息随风而逝。
“老了啊……”
但就在他回忆着过往峥嵘岁月的时候,歌唱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从士兵到商人,又从商人到乘客,男人们唱累了女人们登场,大人们唱完孩子们上,好像永不停歇的浪涛不停的拍打着荒野的沙滩。
最后,轮到了刀客塔,所有人都来了一遍,只剩下他还没有上场,就连腼腆的女孩子们也都鼓起勇气站到众人目光焦点里清唱一曲,然后又红着脸在大家不怀恶意的笑声中捂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且不少人也都在等着他像白天一样能再拉动他的小提琴。
“医生,再拉首小提琴!”佣兵队长抱着一根没剩下多少肉的驼兽大骨头一边啃一遍喊道。
“好吧,”刀客塔无奈的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无奈的说,“不过今天拉琴累了,我换种乐器,稍等片刻。”
“好!”众人们欢呼着,期待着他的演奏。
实际上,刀客塔以前也曾设想,在他还没有来到这个泰拉,他也曾在夜晚的时候自己一人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未来会不会有机会能在音乐会上一人独奏,想不到竟然真的实现了,只不过不是在地球,也不是在金碧辉煌、台下都是正装打扮的听众,而是在泰拉,在亘古不变的荒野上。
他取出来自己的另一只牛皮箱,拿到外面来,当着众人的面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架手风琴,他抱起这把外表朴实无华的的乐器,开始今夜的演奏。
“今天拉哪首呢?有了,就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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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多么幽静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明月照水面,银晃晃。
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多么幽静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
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圣骏堡郊外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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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简单的改造一下,又是一首乐曲来到这个世界。
刀客塔演奏完成,朝众人礼貌的一鞠躬,而这之后人们的掌声才开始响起。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人们欢呼着,有人认出了他,“瑞达勒,瑞达勒少校,再来一曲!”
“啊?他是个少校?”整合运动的人们顿时暗暗警觉起来,在这里遇到一个乌萨斯军官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这也意味着他们在后面有他在的时候都得夹起尾巴小心翼翼的。
“是啊,圣骏堡人都认识他。”一名商人一遍欢呼鼓掌一边回答他身边一名整合运动的人,“他可是拿过乌萨斯皇帝亲自授勋的勋爵,想不到商队里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位大人物啊!”
“他平时对人们这么样,我是说,对感染者怎么样?”又有整合运动的人急切的拉了拉那位商人。
而那位商人则是有些不耐烦的说,“废话,你看他现在在干什么,在哪里干什么,这还看不出来?”
挨了训的整合运动杂兵有些尴尬的缩缩脖子,看着因为听众们太过热情而不得不再来一曲的瑞达勒,不由得在面具下撇撇嘴。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爱国者听着再次响起的手风琴独奏还有那人的歌声,不由得随着音乐摇晃着头,“不错啊……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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